他从锦盒里拿出那枚自己亲自雕刻的铭牌,站到傅歌面前,小beta本想举起双手接过来,老爷子却避开他的手,低声道:“老师给你戴。”
这五个字落下,傅歌眼底莫名湿润了。
戚寒没有作声,只是默默将他毛衣的扣子一一系好,老爷子端端正正地把那枚铭牌戴在傅歌的右胸,抬手放在他脑袋上。
“小歌,你迟到五年,老师不怪你,只要心怀敬畏,什么时候提笔都不晚。”
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了,有一点需谨记:尽精微,致广大,玉汝于成,功不唐捐。”
屈指在他额头轻扣一下,祁老道:“入校吧。”
大好的日子不宜伤怀,傅歌低头理了理衣服,戚寒顺势伸手帮他抹了眼尾的泪,祁老笑话他:“你呀,还是和小孩儿一样,有什么事都爱挂相儿。”
傅歌在外公面前才会露出一点孩子气,红着眼控诉:“知道我挂相您还非说出来啊?”拉过他的袖子抹了把脸,无赖道:“擦干净了。”
“哎你个小兔崽子!”祁老佯怒捏了捏他的耳朵,“走吧,明天才上课,先回家。”
戚寒最烦人:“回家?哪个家?”
祁老理所当然:“庄园啊,去看看我的宝贝墨块。”
傅歌哼了一小声:“好小子,刚才还不让我去和他住,两块墨就把我卖了。”
祁老心虚地哼回去:“就你没大没小。”
他们还要搬东西去寝室,暂时不能回家,商量之下就由阿决作为小东道主带着祁老爷子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