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夜放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若是外人看来,还真的像是夜放将她一掌推进了水里。
夜放抖抖胳膊,丢下她站起身来,口中“呸呸”嫌弃地吐了两口:“本王见你一个人在水边,想与你打声招呼,你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一点。”
原来七皇叔也会睁眼说瞎话。
花千树并不戳穿:“这后宅里突然冒出个男子来,当时心里一慌,自然是要有所反应的,这只是出于本能。”
“深更半夜的,一个女人家四处乱走,就这样小的胆量?”
“这是我自己的家啊,有什么好怕的?”花千树这话带着讨好的意味。
夜放居高临下望着她,又转身看一眼湖水,意味深长地道:“我以为,你是对湖水情有独钟,特意跑来缅怀什么呢?”
他是在试探自己,难道自己无意间露出了什么马脚,也引起了他的怀疑?
花千树强作淡定,眨眨眼睛:“我若是说,我的确是想偷偷捉两条锦鲤来烤着吃,七皇叔会不会怪罪我?”
夜放眉毛“突突”跳了两下:“你想吃?”
花千树有点不太忍心啊,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:“我只是好奇,这锦鲤这么漂亮,味道是不是更好。”
夜放轻哼一声:“出息!我王府好像亏待了你们似的。”
眼见他唇畔难得有了笑意,心中危险警报解除,花千树便夸张地打了一个寒战。
夜放也是浑身透湿,衣袍紧贴在肌肉紧实而又匀称的身上,线条间隐约露出一股浑厚的阳刚之气。湖水从他的头发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沿着如玉雕琢的脸滑落在胸口处,重新汇集一起,钻进散乱的领口里。
远处灯笼的光,映照在水滴上,就像是月色下的露水,在玉盘中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