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妃也是一愕,上下打量这野郎中,疑惑地问:“确定是极善堂的坐堂郎中?”
郎中一本正经地道:“俺家祖上五代行医,京中极善堂坐诊十余年了。”
老太妃“喔”了一声:“倒是听过这个名号。只是不知你擅长哪一门?”
“俺爹是带下医(妇科医生),俺娘是谈允贤(明代女医,擅妇科)的后人。子承父业。”
老太妃闻言大喜:“那就劳烦名医给我府上姨娘看一看,她的脉象极杂乱无章,不知道是什么缘由?”
驼背郎中轻咳一声,扭脸望向花千树:“可是这一位夫人?”
“正是。”
驼背郎中直接转身,就冲着花千树走了过来。
花千树是觉得这野郎中怎么看都别扭,可是一时间还真的没有琢磨出什么怪异的味道。眼见他向着自己步步逼近,黝黑的眉毛下,一双眼睛色眯眯的,带着狡黠。
这坏坏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熟悉,花千树差点就脱口而出。
凤楚狂!
他这一身装扮,又串通了府里管家,是要闹哪一样?
像模像样的,竟然骗过了老太妃毒辣的眼睛。
凤楚狂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帕子抖开,罗锅着腰:“烦请夫人伸过手来。”
花千树傻愣愣地就伸出了手腕。
凤楚狂将帕子铺展在她的手腕之上,伸过去三个手指,闭目半晌不语。
此时花千树倒是不慌了,竟然置身事外,揣着看戏的心思,倒是要看你想要怎么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