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烈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:“杂家很欣赏七王爷的自信。”
“我的自信来自于千岁今日的高抬。千岁若是觉得我只是百无一用的废物,又何须浪费精神在我的身上?”
周烈一怔,雪白的眉毛跳了跳:“杂家在宫里服侍先帝几十年,看多了上面主子的脸色,最是擅于揣测人心。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,杂家对于七王爷你的脾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。
但是现在,不得不说,七王爷是第一个让杂家看走眼的人。你与当初时常宫中走动的七王爷可以说是判若两人,如今的你,深浅莫测,杂家看不懂,看不透。”
夜放神色如常,没有丝毫的波澜:“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?”
周烈“呵呵”一笑:“狂傲,冲动。”
“如今的我呢?”
“依旧还是狂傲,冲动。”
“那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现在的狂傲与冲动背后,都是算计,你已经懂得了隐忍不发,而且,会演戏。”
夜放“呵呵”一笑:“以前的我乃是长安王朝尊贵的七皇子,现在的我呢?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“直到昨日里,我还是这样认为的。”周烈持壶筛酒:“可我在宫里见到太后娘娘给你做的那身锦袍。我才琢磨过味道来。你七王爷,深藏不露。”
夜放面有讶然之色:“何以见得?”
“听说七王爷昨日进宫,是向着太后娘娘请求册封花千树为七王妃?”
夜放坦然点头:“不错。”
“按照你七王爷以往的脾气,就算是你有求于太后,你也不会接受她这样有深意的赏赐。可是你非但坦然接受了,还一直穿着回了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