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男装的花千树,依旧粉面丹唇,只是简单描画了眉毛,修长入鬓,添了几分英气,就是个还没有长开的小公子哥。
她大大咧咧地往凤楚狂跟前一坐:“才智不够颜值来凑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”
这话可把凤楚狂给吓了一哆嗦:“你已经够威名远扬了,还要怎样折腾?你可千万别坑我。”
花千树拍着胸脯保证:“你若是怕我麻烦,到了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,装作不认识。”
“你到底去做什么?”凤楚狂继续追问:“你以前不是最害怕那些酸文假醋的酸秀才么?”
“不是以前,是一直,我现在也讨厌。我只是想着,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,能遇见两个顺眼点的呢?我家千依喜欢就好。”
“你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千依嫁出去,令我想起那个叫做良雪的娇娇女。”
“我也不想。”花千树不假思索地道:“我只是想要让她多一个依靠而已。若非北湖风大,怕她病体初愈,再承受不住,否则定然叫上她一起。”
“感觉你是像交代遗言一般,真晦气。”凤楚狂撇嘴。
花千树只笑笑不语。
她原本就是在安排身后之事,否则,她如何能义无反顾地去行刺周烈?
两人一路调侃,马车径直出城,直奔北湖。
这个节气,寒霜初降,仍旧有耐寒傲霜的菊花开得放肆。
北湖湖畔,有大片的菊园,主人乃是上京书院的一位老学者,退隐之后,便在此处结庐而居,学那陶渊明,把酒东篱,赏菊南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