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公公躬身领命,又扭脸看向老太妃:“摄政王大人还吩咐奴才跟老太妃您说一声,他已经传膳御膳房,用过膳之后,一起回府,还请老太妃与王妃娘娘稍等片刻。”
这话令一旁众人眸光闪烁,望着桌上那个空荡荡的盘子若有所思。
适才谢心澜已经给夜放盛了满满一盘子吃食端过去,假如夜放全都吃完了的话,怎么还能有肚量再到御膳房传膳?
众人再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谢心澜身边的那个宫女,隐约猜度出来了什么。
老太妃心满意足地起身:“如此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,放儿想必已经用过膳食了,我们便告退,到宫外稍候片刻。”
谢心澜气得那叫七窍生烟,今日是实打实地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,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原本,传唤了这么多命妇进宫,那是自认为捉住了花千树的把柄,想要当众羞辱于她,让她从此在上京抬不起头来。谁想到,非但没有羞辱了花千树,反倒让大家看了自己笑话。
她紧咬着牙关,却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大度贤德的笑模样:“正好哀家今日也乏了,老太妃慢走。”
众人一听这话,自然也有眼力地全都告退。一场簪花宴便散了。
夜放消息灵通,他虽然是在御书房,却一直都在关注着这场簪花宴上众人的一举一动。这里宴席一散,他立即就搁下手中朱笔,掸掸衣服前襟,直接出了宫门。
老太妃与梁嬷嬷抱着小花生上了头前马车,花千树自己候在后面马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