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心澜将自己打发得远远的,还派了两个人监视自己,这个借口寻得很好。
自古后宫不得干政,更何况,她还仅仅只是一个摄政王妃。而谢心澜作为一国太后,却是可以自由出入夜放的寝殿,合情合理。
对于这住处,就如同阵地,自己定是要据理力争。打架讲究一寸短一寸险,同样,她与谢心澜之间的斗争,一样也是一寸远,一寸险。能守在夜放身边,自己与花生无疑就是最为安全的。
她对于夜放的一声不吭有点气恼:“我想,七皇叔应当也不愿意我与花生住到那样偏远的地方去吧?这书房难道就不能另外辟室?”
夜放搁下手里的调羹,面上有些许不悦:“这里乃是皇宫,不是咱们的摄政王府,一切全都听凭太后娘娘的安排即可。”
谢心澜闻言得意地勾起唇角:“花王妃若是不高兴,哀家的寝殿可以腾出来,让给花王妃,这样就可以与摄政王朝夕相对。”
夜放的脸色愈加沉,清冷地望了花千树一眼:“不用。”
花千树这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,夜放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做出了让步?这无疑就是在宫人们面前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!
望着谢心澜一脸得意的笑,花千树顿时气冲斗牛。
你当我花千树是没有见过男人,上赶着要与你住在一起么?若非是为了花生的安全考虑,姑奶奶乐得一旁清净,才懒得伺候你!
她也清冷一笑:“我听说按照祖宗规制,长安王朝以前的太后娘娘都是在睿德殿里颐养天年,慈安宫的确委屈了太后娘娘。不过,让您专门为了我腾出宫殿,会不会招惹众臣弹劾非议呢?”
谢心澜面色极为难看,轻轻地咬着下唇,低垂了眼帘,幽幽地道:“我不住进睿德殿,那是因为上面还有慧娴太后在,我只是为了表示对她的敬重,所以自觉地空了睿德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