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心澜气急败坏,一时间对于花千树却也无可奈何。宫里气压沉沉,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,人人自危。
三日后,凤楚狂凯旋回京。文武百官齐聚城门。
谢心澜与夜放高踞在城墙之上,极目远眺,遥遥可见长安大旗迎风猎猎。
她扭过脸来,问夜放:“我已经差人前去传旨,命凤楚狂率军回营,然后卸甲进京。你说,他会乖乖地听从我的懿旨么?”
夜放面无表情,远远地看着那长龙一般的行军向着京城的方向慢慢移动:“太后的懿旨,谁敢不遵么?”
“未必呢。”谢心澜唇角微微勾起,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讥讽:“许是这凤楚狂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呢。也不知道,是谁给他的胆量。”
夜放一手扶在城墙上,凉风吹得衣袂飒飒作响:“抗旨不遵,那是死罪。”
“可他手里有虎符啊,率领着数万的军马,有了依仗。”谢心澜扭脸看着夜放,说的话意味深长。
“你的意思是他要造反么?”夜放淡淡地问。
“未必不会。”谢心澜的语气顿了顿:“你说他若是果真造反,你会偏向于谁呢?”
夜放一直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面移动的旗子:“杞人忧天的事情我向来不屑。”
谢心澜轻叹一口气:“南宫金良战死沙场,他身边的谋士竟然也突然与南宫家断了联系,我舅舅说,只怕南宫金良的死有些蹊跷。我觉得他是多虑了。可是,我堂兄挂帅出征,不过几天便被刺杀身亡,这就更加令人费解了。我长安的数万大军都是摆设么?竟然都保护不了一个主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