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的功夫,林良善将书本上能问的都问了遍,闵危皆都对应上来。

她又看他练字。

他左袖子中的手指甲紧紧扣住掌心,有些疼,握住毛笔的右手却是稳健非常,写出的字和字帖上的分毫不差,有锋芒显露。

他们挨的有些近,他的呼吸都刻意收敛了些。

林良善没察觉出,她心中只想着能在他少年落魄时留下个好印象,好为今后行事,时不时地夸赞他的字写得好,有悟性。

林良善的字当然不能有多好,但她厚着脸皮装作自己很擅长书法一事,夸赞的话一句接一句。

“你这个字写的好!”

“是了,这样写的就很好。”

……

闵危被她说的有些脸红,他抿紧唇,手下动作不乱。

后来林良善见他红涨的脸,有些担忧,问他:“你生病了吗?怎么脸有些红。”

“没有,小姐,我没生病。”他小声道。

“那就好,你先练字,等会再给你讲解。”她从他一旁走开,又坐回桌前,开始翻话本看了。

她一离开,那股微苦药香也变得薄淡,闵危随之松了一口气,继而心里有些空荡。

第十三章

屋舍内没有其他人,闵危双手枕着后脑,躺倒在床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