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危点点头,话不再多说,抬步就走。林良善只能跟上。

马车上,闵危的面容隐藏在半明半暗中,他的声音很冷,也很平静,他说:“今日是谁给你梳的发?”

林良善出门时,不愿再梳复杂的妇人髻,便梳了垂挂髻,是少女的样式,那样方便快捷些,她要赶着看灯会。

院里只有她和红萧两人,还能有谁?

他是明知故问,也是兴师问罪。罪在她不守妇道,罪在她勾搭其他男子。

他的话似乎又在提醒她,是她当初的不检点和恶毒,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。现在竟然还在犯同样的错误。

林良善敛气,答道:“是我自己。”

“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。”他如是说。

“好。”她应,捏紧了手中的兔子面具。

明明不是她的错,她也一干应下,毕竟与他争执,她没什么好处。

她低垂着眼,一眼就见到他手里的冰糖葫芦,他还没吃。

闵危将冰糖葫芦递过来,缓声道:“这个给你。”

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吗?

林良善避开他的手,听话地接过。

回到府里的小院,那串冰糖葫芦被她放在远处的桌边。她不想吃,因为是闵危给的,可她又不愿意丢掉,她很喜欢吃冰糖葫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