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危的那张药方,林良善看了,都是些普通的药材,并无一样珍贵的。

原先她还有所怀疑,但现在完全放下心来。

若是闵危一直在外流浪,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药材的,且他先前不识字,不可能知晓这些。

“你之前在外时,如何得到这些药材?”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
闵危低声道:“到山上去寻。”

“若是找不到呢?”

他的长翘睫毛抖了抖,道:“忍着,快便能过去。”

林良善沉默了下,道:“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的,你尽管和我说好了,这些药材,我以后会让红萧送去给你。”

她自己本身是要吃药的,府中尚且备着许多,不过是从其中抽出一些给他。

闵危被打发出门后,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,黑眸泠泠,松了一口气。

一旁的树丫上,鸟雀鸣叫地更热烈了。

这次养病,一直到五月下旬。

整日无事,林良善不是看话本,就是画画,又或是心血来潮了,看红萧和闵危练武。

这期间,梁京中最大的新闻便是:丞相府的真千金回来了。

林良善一面剥着橘子,一面听着红萧打听出的各种消息,神情无任何波动。

待剥好了橘子,撕掉那些白色的橘络,她笑眯眯地将其中一瓣放到红萧的唇边:“好了,快吃瓣橘子,说这么多,嘴不干呢?”

红萧将那瓣橘子一口吃了,嘟囔道:“那徐小姐也是可怜,一个好好的丞相府大小姐,却在外流落十多年,也不知过得是什么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