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阻不了他,只能眼睁睁听着屏风后布料嘻索脱下的声音,随后是水花撩起声。

我不明白怎么他被迫娶了我,却还笑得出来,难道是气极反笑吗?我心中怕得很,既想跑,但又怕真地跑,不仅会出不了镇北王府,还会连累到林府。

就和闵危说的那般。

幸而那个夜晚他未碰我。本该趴在小榻上睡着的我,第二日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榻上。慌张地看了只凌乱的嫁衣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
可见闵危并不乐意娶我,那我还得接着与他说和离。

但他好似很忙,一月里只有那么两三日在府中。即便是在,也是夜间回来。

我想要见他,实在太难。再一提和离的事,他更是抬脚就走,只留我一人咒骂,也不回头理会。

或许真的如他说,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做这个世子妃。

但为何偏偏是我?

镇北王府的日子委实孤寂的很,但好在有闵容与我说说话,后来又认识了孟蕙。

那时,我不懂后宅纷争。一次被侧妃利用,说可以给我一种毒药,以此逼迫闵危给我和离书。

我在犹豫许久后,终究是下定决心,在给他的茶水中下了毒。

只要他给我和离书,那我就把解药给他。

此后,谁也不欠谁的。

但在他倒地的瞬时,我又后悔起来,不该这样做。

被罚跪佛堂三月,听说是闵危向镇北王求的情,不若我就是死罪。不过是弄死一个劣迹斑斑的世子妃,又有何难?

不知闵危是如何解毒的,他来佛堂看我时,还送了热的饭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