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何生愣住了,不吱声了,刘珍花指着何生骂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到我跟前来耍无赖来了?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珍花是谁?”
“刘珍花!”何生咬牙切齿的看着刘珍花说,“你说我妈就不行!你在说,小心我打烂你的嘴。”
“兔崽子,你说谁呢?”
两人你一句,我一句的,就吵嚷起来了。
刘珍花跳脚在何生跟前骂,何生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跟刘珍花对着骂。
到后来他拿起旁边的棍子,抄起来就要打刘珍。
刘珍花吓的绕着谷仓跑。
一边跑还一边叫着。
“杀人了,何生要杀人了!”
这在谷场干活的社员听到谷仓这边有人吵架,活都不干了,就从打谷场跑向了谷仓。
谷仓周围的人越聚越多,一会就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。
尤其看到的是何生跟刘珍花,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咋能打起来呢?
“住手!”
何生听到声音后,眉头微憷,他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,因为他知道谁来了。
刘珍花回头一看,是何生的妈妈阮岫烟。
社员们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破的不成样子的蓝布褂子,浑身上下补丁贴补丁,一双看不出颜色的鞋子,上面还沾着树叶子,手里拿着粪箕子。
许是味道太大了,社员们一看到她都不自觉的捂着嘴巴,往后面退,自动的就给阮岫烟让出了一条道来。
“何家的,你管不管你家的兔崽子了,跟大姑娘躲在稻子垛后面打情骂俏的,自己不知道羞耻,竟然还敢拿着棍子要打我。”刘珍花拢了拢凌乱的头发,冷眼看着站在那的阮岫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