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正则虽不像个君王,但到底没忘了国仇家恨。

眼见连皇甫正则都松了口,东方雅脸皮一僵:“我儿和这位勇士感情真好,回京也不拜见母妃,可见我儿在东胡的确是其乐无穷,皇儿,不知伴着女皇的趣事能否告知母妃一二,免得母妃担心呢?”

钟离煊看东方雅煞有其事的做派蹙眉,佟俞白听到东方雅唤钟离煊是儿子,神色带上有些难掩的雀跃,似是得了什么大便宜般。

钟离煊面色一冷:“我娘亲自是不必担心我的。”

两人对视,一个漠然,一个却难掩不安。

两人也都不想装了,钟离煊面无表情,东方雅看他如此情绪外露,倒是心里一安,寻思这小子躲在东胡三年,战功赫赫又如何,却不曾想他这是替东胡人打天下,可不就是在皇甫正则心上扎刺,看来,这小子还是榆木脑袋,只学到了东胡人的蛮子习性,心眼半点每长,如此甚好。

她给身后近侍使个眼色,那近侍上前给皇甫正则斟酒,手一抖,酒液就倒在了皇甫正则衣襟上。

“奴才罪该万死,请陛下恕罪!”

皇甫正则烦躁的摆手,起身准备去换衣服,那近侍赶忙搀扶着皇帝站起来,皇甫正则起身一脚将那近侍踢到一旁,正待发作,坐在一边的宠妃莺歌柔柔起身,搀扶着皇甫正则:“这不长眼的奴才,还不下去!还是由臣妾侍奉陛下更衣吧。”

“还是你贴心。”皇甫正则浑浊的视线看向莺歌,抬手摸了摸莺歌的眼睛,“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