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笙笑着摇摇头,“这酒是西胜老卒在深山养伤之际,误打误撞悟出的配方,我父亲也不曾尝到过。”
阳关一脸自足的表情,打仗他没赢过慕容宸,但是喝了慕容宸不曾喝到的美酒,也算是胜了他一次吧。
“太傅为西蛮立下汗马功劳,却被闲赋二十年,太也不公,何不另寻明路。”慕容笙说。
“不与天地争短长,愿与英雄争高低。自你父死后,论带兵打仗,当世何人是我敌手?若不是我自愿退居乡野,谁能将我闲赋?胡察尔,还是胡罕?英雄出乱世,不争功名,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。”阳关说。
“看来太傅是不愿与匡辅翼、荆鸢北这些宵小之辈同朝为伍了。”慕容笙笑道。
“匡辅翼高居西蛮武评第三,虽言过其实,却也差不到哪儿去,空有一身蛮力,莽夫一个,荆鸢北就不值一提了,将他们与我相提并论,却是有些侮辱人了。”阳关很不客气地说道。
良久,阳关又说:“你的武功又精进了,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了。”
“太傅谦让,笙诚惶诚恐。”
“本来还想和你打一架的,你赢了金刚天槊归你,现在看来没必要打了,这马也给你吧,省脚力,免得到时腿软了跑不动。”阳关笑道。
慕容笙愕然,作礼道:“多谢太傅!”
阳关挥了挥手,“快走吧,此去迦堎山,西蛮军队无人敢拦你,至于能不能救下你母亲,就看你的了。”
慕容笙深深作了一礼,上马后拔出插在地上的金刚天槊在手,心中猛然一惊,果然像陈天化说的有一百八十斤重,幸好他早有心理准备。
慕容笙倒提金刚天槊,乘着枣红烈马缓缓西去。
阳关目送他走远,才将酒葫芦系在腰间,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,好像在说,慕容宸,我耗死了你,又骗过了你儿子,就问你服不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