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大堂中央戴着斗笠的女子,不知怎地,总觉得她真的和画里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。难道说,玙卿最后还是为了大燕千千万万的子民死在了沙场之上,而辜负了这位女子的一番等待吗?
秦云逸也是一阵唏嘘,打开胸前的折扇摇了摇,似是想扇走空气中止不住的伤情,“所以,这幅画的空白处应该缺了你的名字……”
淡青身影愣了愣,心中酸楚蔓延,垂下眼眸向门外走去,只听到背后传来一清脆若泉的声音,“他喜欢过你的,只是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,比喜欢你重要罢了。”
那人脚步一顿,鼻子发酸,看了看天色,幽幽道:“东风恶,欢情薄,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、错、错。”
“这京城也难得有姑娘如此通透之人,有空就多来清欢楼坐坐吧。”
说罢,叹了一口气踏步离去。
或许这些年来在秦云逸眼中,叶君浅都是一副皇家做派,对谁都不亲近的样子,今天却确确实实震惊到他了。他以为皇室中人都是向往富贵权力,利欲熏心,但很明显叶君浅不一样。
看着眼前清丽的身影,黝黑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丝伤悲,不由道:“你也不必难过,玙卿一生为国,这也是他的命数。”
叶君浅瞥了他一眼,幽幽道:“玙卿,玙也则是玉,他真名叫玉卿。”
玉卿,女人是也。
秦云逸心神一震!原来从头到尾他都领会错了,玙卿和容承征战五年,有容承处必有玙卿。之所以玙卿拒婚,不是什么有未过门的妻子,而是她本来就是个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