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逸就在那一片混乱之下,在众人的哀声怨气之中,带着第一批军队进了淮州。
虽然秦云逸是个有名的好官,然而他的到来没有得到百姓的欢迎。他几乎是狼狈地滚进了早就为他打扫干净的府邸,侍卫们慌忙地关上了府门。
才刚关门,秦云逸吼了出声,手都气得发抖了,“你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那个刚被调配来做州官的官员李怀德几乎是吓得趴了下来,前有烂摊子接手,现在又被京官一嗓子吼着,几乎把他吓得心肌梗塞,“回,回大理寺少卿的话,本,本官也不知道啊!”
不知道?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无视淮州的惨状?秦云逸气得拍桌,这几乎是这几年来他最生气的样子了,“一个月前,你就被派来这里维护秩序,你现在就一句不知道?”
李怀德垂首,嘴角颤抖,“本官,本官见有人要嚷嚷着起义,就,就派人捉他们去监牢,还有些,还有些逃出去了,本官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外面召集了那么多判军,本官眼看朝廷要派人来,就先把南门锁起来,以防他们进来伤害百姓啊……"
他觉得没错啊!
秦云逸几乎是气笑了,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身影,咬牙切齿,“是怕叛军伤害百姓还是伤害你自己啊?”
他不敢说话了,说多错多,京官都像会读心术,他说什么都一眼看穿。当晚他看到有人要造反,怕自己官位不保,立马杀的杀,入狱的入狱,只是想不到更激起民愤,他们去南边召集了更多的人打算从淮州攻进去一路杀上。
此等大逆不道之事,他李怀德不敢管,也不能管啊!
昏官!秦云逸脑中只有这两个字!
气得几乎说不出话,“本官要问的是,淮州的百姓为何这么多流落街头,瘦成饿殍,而你,却衣着光鲜,过得滋润?”
“大人明鉴,本官绝对没贪图粮饷,只是,只是受灾人数众多,暴动也多,本官暂时无法凭一己之力镇压啊!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