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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三把刀子插得不深,却让他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
他就像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,刚拿起自己想要的一切,忽然便有人叫他起床。

梦碎,梦灭。

萧暮影狠狠穿好衣衫,也不理会右肩上的伤口,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盯着叶君浅,眼中充满苦涩,“皇家的人果真都如此,过河拆桥,过桥抽板。”

他用最狠辣的语言刺激着叶君浅,想等她解释。然而叶君浅抖了抖,握着手镯说不出话。

萧暮影见她沉默,自嘲地笑,“公主玩弄人的把戏这般得心应手,只怕以前也不少干这些损人利己之事,是萧某愚钝,竟会看上你。”

叶君浅沉默,一直到萧暮影转身走向门边都不曾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
他打开门,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画像,冷冷道:“公主不必像避瘟神一样避开萧某,萧某对公主已无兴趣,更不会娶你为妻。”

大门“砰”一声被关上,大殿都震了一震。

叶君浅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头来,她打开手掌,手心上正有鲜血涌出,那块玉镯的小刀根本没收上。

她愣愣看着自己的鲜血,苍白地笑,“这确实挺痛的,怪不得他。”

从此,她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辅助叶悠然了。

然而她为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?

萧暮影回到别院,一路上侍卫看见了主子这般表情都不敢作声,整一个暴风雨前夕。

夜羽看见主子从皇宫回来后脸就黑了一块,立马上前一步道:“主子,你,你这是?”

黑衣虽然不显血色,但是他还是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