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
谢适猛地站起来反驳。

男人只自顾自地摸着自个的胡子,闭着眼,躺在摇椅上舒适地晃着,像是看不到少年脸上的不忿,他继续幽幽说到:

“有什么不可能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你自个不成婚,还要耽误灵儿吗?”

“哪里耽误了!”

谢适跳脚,带着蓬勃的少年意气,断然替谢灵做了决定:

“灵儿不想嫁人!”

男子毫不理会谢适的上窜下跳,又说到:

“你怎知灵儿不想嫁人,我看隔壁的岑秀才就很好,一表人才,又和灵儿青梅竹马,我看堪为良配,要不在你从军前把小定过了?”

“岑溪哪里好了,手无缚鸡之力,小白脸的长相,灵儿不喜欢!”

顿了顿,接着反驳:

“再说他哪里是灵儿的青梅竹马,灵儿的青梅竹马明明是我!”

男子终于抬眼看向不远处气得火冒三丈的少年郎,得意地笑了笑:

“你是又如何,你又不能娶她!”

“我如何不能娶!”

少年顶天立地,身体站得笔直,声音虽高,但带着掩饰不住的郑重:

“我本就想着待我从军归来,再凤冠霞帔,八抬大轿,给灵儿赚个诰命夫人!”

男子不笑了,停下了摇椅,亦是郑重看他:

“当真?”

“自然!”

“不变了?”

“从未变过!”

男人闻言又重新闭眼,摇椅再次摇了起来,一手拿起桌边的核桃把玩,有些幸灾乐祸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