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茂跪在边上,哭的眼睛红红的,齐剩看过去时,对方朝他投来的嫉恨眼神还来得及收起。
齐剩就当没看见,认认真真给齐老爹磕了个头。
这是替原主磕的,继承的原主的身份,该尽的义务,他都会替原主做到。
磕完头,齐剩就去裁制丧礼上用品的房里穿麻衣去了。
房间里都是老齐家的媳妇孙媳妇之类的,手上利索的裁纸、叠元宝。
见齐剩进来,房间里的人都是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。
只有毛大花放下手上活计,将之前领的麻衣给儿子穿上。
齐剩见毛大花脸色有些难堪,便关心多问了一句。
毛大花斜了眼身后的人,拉着儿子到门口,装作替他系绳子,低声叮嘱。
“你去外头看着点你爹,别让齐老大给忽悠了。”
毛大花怕儿子不知道什么事,便提了句:“要是出钱,不能光一家出。”
齐剩立刻就明白了。
再次来到堂屋,齐剩就跟齐顺站在一块。
齐老爹瘫痪多年,人早就瘦脱了像,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。
丧盆里烧着黄纸,桌案上插了一把香,熏得整个堂屋都烟熏火燎的,呛人得很。
齐顺凑过来低声道:“咱们先出去。”
他们是孙子辈的,不用时时在场。
只要晚上轮流安排人守夜,定时烧纸上香就成。
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堂屋,到院子角落里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