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晏缺的见识,竟看不出温寥这是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,但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先是失了血色,随后从周身灵窍之中涌出鲜血来。
那血并没有落到地上,便被缠在他身上的魔龙尽数吞噬了。晏缺便是再不明白也看出来了,温寥这是在以血将养着什么。
他掌心握了握,只得以自身魔息为池舟舟和温寥护法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池舟舟一个猛子仰起头醒了过来。晏缺连忙上前去搀扶,人还没至身前,那天道小孩儿也转醒了。
这小孩儿应当也知晓了一切的起源,看向池舟舟的瞬间便出手了。
夜风自东南向西北而来。
刮到池舟舟身前时,遇上了天道伸出的肉乎乎的小手,于是风向与山间灵气都转了向。
再寒凉的夜也无法插足如此刺骨的对抗,风刀子向池舟舟俯冲而下时,就好像断了自己后路的刺客。
池舟舟想起了一切,于是便掌握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力量。
那是世间万物对生的渴望。
池舟舟自嘲一笑,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贪生怕死油嘴滑舌的根本原因,但她知晓,人想要活着,便先要有破开一切,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。
她没有出掌,也没有出剑,而是生生靠着区区□□迎了上去。
风来,一身是伤,而她却丝毫没有退让,反而借着这股气势让天道小孩儿有一瞬间的怔神。
就是这一瞬间,池舟舟便抓到了她用命门换来的一线生机。
池舟舟再没有丝毫犹豫,冲着小孩儿的脸面子狠狠咬下去。
天道都懵了,愣了三秒,池舟舟咬得越发狠,孩子便毫无形象地鬼哭狼嚎起来。
众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