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吵也不闹,相较于给五条悟留下心理阴影的同窗们来说,她的酒品好得出奇。

甚至假如不是深见琉衣脸颊漫上的红晕, 以及凑近时隐约能嗅到的甜甜的酒香味道,她看上去还算正常。

——直到深见琉衣主动贴上来之前,五条悟都是这么想的。

穿着浴衣的女孩非常努力地踮起脚尖, 因为身高不太匹配的缘故, 她其实只能够到五条悟下巴的地方,但被酒精烧得浑浑噩噩的大脑基本不具备多少思考能力了,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凉意极大地缓解了深见琉衣的不适感。

于是她干脆半眯着眼, 无意识地将侧脸贴近,一下一下地轻蹭。

“好凉……”深见琉衣完全没发现, 被她当作降温剂蹭着的人全身都僵硬了, 勉强撑开酸涩的眼皮, 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白发男人, 在心中比划了一下,自言自语地感叹道,“真的有这么大的冰块啊……”

“冰块”本人沉默着,没有发出声音,他只是很是上道地将腰弯得更低,好让深见琉衣能更方便地把自己送上门来,不需要踮着脚这么费劲。

这一贴心举动果然令深见琉衣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,现在两人是面对面,高度平行,她干脆将双手挂在五条悟的脖子上,把滚烫绯红的脸颊完全贴了上去。

脑子不清醒的后果,就是她下意识吐露出了奇怪的话:“……你会很快就融化吗?”

语气中是煞有其事的真切担忧,令五条悟愣了愣,接着便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某种意义上来说,现在大概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吧。”深见琉衣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语,声线不知为何有点嘶哑,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呼出的气息带着不亚于酒精灼烧的热度,拂过耳垂,令她情不自禁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