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咸菜疙瘩窝窝头对于鸣霄来讲绝对不可能,反正她身上有一堆钱票,肯定够两人吃一阵儿,至于之后怎么办?

在家靠父母,回老家靠亲人啊,想必乡里乡亲的,肯定很愿意帮助她们孤苦无依的两兄妹叭~

一锅的面条,楚岩吃了两碗,剩下的鸣霄包圆,楚岩看着干净的能照影的碗盘,不敢置信的声音中带着些微颤抖:“你吃饱了吗?”

鸣霄仰头又喝了一碗水,支起腿皱眉晃晃,无所谓地舔舔唇角:“没事,睡觉前吃六分饱就够。”

楚岩:“”

他依稀仿佛看到了他们兄妹俩,上街乞讨时的凄惨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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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后,楚岩开始收拾屋子,这套土坯房是分家后魏大伯又盖的,因为钱少就只起了一个大屋和一个外间。

楚岩小的时候都是跟大人睡在炕上,等到大了点,魏大伯打了张简陋的小床,中间隔上帘子,夏天的时候分开,冬天因为天冷还是得睡在炕上。

楚岩把炕打扫干净,看看躺在一边昏昏欲睡的鸣霄,开始思索起盖房的事。

虽然这时候穷人多,就是兄妹,没嫁娶的时候睡在一个炕上也是有的,但他们毕竟不是亲的,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。

楚岩给鸣霄盖好被子,躺在炕的另一端,心里计划着手里那点钱能盖个什么样的房,慢慢地陷入沉眠。

第二天

鸣霄一直睡到日头高照才起来,炕上烧热的余温犹在,她趴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。

炕一端的小桌上放着几个扣好的碗,鸣霄目测了一下距离,翻身滚到桌旁,抱着被子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