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又这么晚才回来?又是避着做晚饭是不是?你个懒丫头,整天除了吃,就知道吃!人家那二百斤母猪还能卖几个钱,你呢?洗个破衣服,还这么墨迹。”

刚刚回到家,萨布丽娜就遭到母亲絮絮叨叨的咒骂。

——母亲对她嫁不出去,一直耿耿于怀,大概是嫌弃她太能吃了。

萨布丽娜不吱声。

沉默晾晒着衣服,里面大多数都是母亲接来的私活。

她这么胖,又能吃,走两步就气喘吁吁,一直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。小城也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,浣洗衣物已经是她为数不多可以胜任的工作了。

晾晒好衣服,骂骂咧咧的母亲还是盛好了饭菜,等着她上桌。

吃饭时,免不了又是一阵催婚唠叨,对象已经从城西的麻杆,变成了城东的老鳏夫。

为了碗里的饭,萨布丽娜沉默听着,直到吃饱之后,才点了点头,答应周末有时间去看看。

洗过碗,已经九点多钟。

萨布丽娜回屋,躺在吱吱呀呀的木板榻上,疲惫得沾到枕头就睡着了。

迷迷糊糊中,她在想,也许听母亲的话,找个人嫁了也好,至少不用每天重复着同样枯燥而没有希望的生活。

翌日,天色蒙蒙亮,她就准时醒了过来。

此时,母亲比她更早醒来,正在烧水,熨烫着衣服。

她主动拎起木桶,出门担水去了。

小城的清晨,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