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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礼貌。”卡珊德拉伸手拍了拍大得像个鬼怪的黑狗,却在收回手时皱了下眉,她洁白的手套上沾染了未干的血迹。

这条大黑狗受伤了。

卡珊德拉从口袋里抽出一瓶浓缩白鲜药水。自从德拉科和她接连受伤之后,她就一直带着这个。

试探性往黑狗的脖颈处浇了一点,那处毛发下的伤口立刻冒出像是被灼烧的白烟,它不安地弹动了一下后腿,忍住了向后窜的动作。

“真稀罕,这么聪明的狗也会打架受伤。”卡珊德拉习惯性讽刺了一句,好像面前的狗真的能听懂人话似的。她切割下了斗篷的一截下摆(已经被荆棘挂得破破烂烂),动作细致严谨地包扎好了伤口,甚至不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在俯身的情况下,斗篷下银绿色交错的领带露了出来,黑狗注意到之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呜咽,几乎在她松手的一瞬间就窜得远远的,一溜烟跑不见了。

“……我在期待着什么,一条狗对我说声谢谢吗?”卡珊德拉自言自语道,干脆就地把坩埚架上,开始熬煮魔药。

如果她真的跟上了黑狗,她就会发现它——或者说他,露出了一只动物不应该表现出的复杂表情,有些懊恼,还掺杂着几分厌恶。

真是见了鬼了。他,西里斯·布莱克,也有得到一个斯莱特林释放的善意的一天……

卡珊德拉拿起小刀,把称量好的雏菊根切碎,加入剥好的缩皱无花果、切片的毛虫、老鼠脾脏和一点点的蚂蟥汁,顺时针搅拌了三圈,逆时针一圈半。

但是坩埚里的液体并没有变成预期中的鲜亮耀眼的绿色,也不是制作失败的橘黄色,反而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紫罗兰色

卡珊德拉盯着眼前的缩身药剂,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。

这显然是不正常的,可她没有多余的原料了,药水的有效期又只有短短两刻钟。她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了,是返回城堡,还是带着药水试试用在炸尾螺身上?

仅仅是眨了眨眼的功夫,卡珊德拉就下定决心,倾斜水晶坩埚,把紫色的药剂倒入了大号玻璃瓶,顾不上收拾魔药用具,飞快向着海格小屋后的林地外围跑去。

她冒险出来,费劲千辛万苦可不是为了认输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