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坐进去,安思就不客气地笑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。”
搂着她的年轻男人从副驾驶转过头,讪讪地笑着问候:“权、权少好。”
权午冷冷回视那男人一眼,他嗖的一声立马转过头。
权午:“不找嫩的了?”今天这位,倒罕见的跟他差不多大。
“是啊,吃多了,总得换换口味,你呢,你这口味,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。”安思理着自己的头发,气质高贵,“小午,我早就说了,你不像你爸爸,他没出息但你不同,就算哪天真不着调偏了轨,也会自己再调回来。”
权午的爸爸,权行,早年因为一个女人,抛妻弃子,舍了大好生活放弃权家继承人身份陪女人过辛酸生活。
权丘就这一个儿子,既然拿权利威胁不管用,就只能闭着眼默认这段关系。现在权行虽然回归了家中,但外面养的女人小孩圈子谁人不知。安思也不放在心上,正大光明跟着养起小情人。
权午还记得,自己的性。启蒙,就是在初中的某天,回家时看到母亲带着一个没比他大多少岁的男人在家里偷情,从此以后,他便对男女关系恶心到了极点,更是在目睹安思荒、淫不着调一次次吃避孕药祸害自己身体时怒不可遏,以至于他知道陆菟撒谎做戏时,没多想就说自己有死。精症。
“是吗?”权午偏头嘲讽地看着她笑:“我倒不知道你这么看得起我。”
女人精致的面容在精心打扮下,端方漂亮,哪里看得出这是一个中年妇女?
野心勃勃,她才该是权家人。
安思像看一个胡闹孩子,“我倒忘了,今天是杉杉归国宴不是?她回来了,你也该将婚事提上行程了。至于别的什么女人……”她的语气变了又变,似一番苦心都被浪费了:“你在外面乱来我可以理解,但久了也不成样子,我都帮你把人安排走了,你又插一手惹这麻烦干什么。”
安思话语里充满了无奈,好像他凭白给自己惹了一身荤腥。
“麻烦?”权午咀嚼着这个词,终于扭过头来,好好直视他这个母亲:“这个麻烦,不知是在说女人还是孩子,还是说你的孙子才值五千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