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别欺负他年纪大了,就老眼昏花的。刘聪嘴角抽了抽,刚过来的时候,他还看到少年跳起来接球呢。意气风发的,一点不像不舒服的样子。

腹诽归腹诽,刘聪推了下往下缩的眼镜,脸上神情一本正经:“那就麻烦阮软同学了。”

答应这小姑娘跟着去,也是刘聪的一点私心。阮软的家庭背景在盛风高中没有人不知道的,这也意味着小姑娘身上贴满了“不好惹”的标签。

而今天来想要为沈殷办理退学的助理,他见过几次,晓得是傅泽爸爸的助手。少年的转学手续就是这位助理帮着办的,刘聪因而对此人的印象深一点。

他想沈殷大概率与傅家是亲戚关系。傅家家大业大,若用些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少年退学的话,盛风校方纵然会干预,可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效果。

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无奈。讲究的不是道理,是钱与权。

阮家比傅家权势大多了,阮家小公主看着与少年的关系也不错。倘若能借阮家的势,相信沈殷的退学风波很快就会过的。刘聪不是榆木脑袋的教书匠,好些东西他看得明白,只是不愿沾染而已。

这唯一算计了一回,他就是不想一块读书的好料子被白白埋没。

得了班主任的应允,阮软扬了唇,冲少年挤了挤眼睛。

沈殷悬着的心忽地就落到了肚子里,一点紧张与焦虑的情绪都没了,顿时放松不少。回了女孩儿一个淡笑,一行三人往领导办公室走去。

校领导不搭理,等的时间越久,助理脸上的尬笑险些维持不住。尴尬的气氛在蔓延,纸杯里的水都放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