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还没严重到需要上药酒的地步吧?宿三月暗自想道,细小的火焰从手中延伸开,组成清晰、工整的字体,但她没提这事,“我发现这种状态带来的不便,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。”

轻压着她膝盖某处的棉花团顿了顿。

宿三月没有细想,继续书写道:“不过好在有悟,安心了许多,不然我真要发愁这段时间该怎么度过。”

虽说「爹妈」没给明确的时间解除惩罚,但她相信这种状况不会太久。

她很快又是个能蹦能跳能锤诅咒的烂橘子。二五仔。

宿三月笑了,眼里有着异样的神色,为了心理上的健康,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,要是被这种状况局限住,真躺到三感恢复,那实在太浪费时间了。

【悟,我想借助这段时间,完善「它」的功能,我觉得「它」还能再精进一把。】

红色富有光泽的珠子稳稳停在她的掌心中。

还没被「哄」好的五条悟生气了。

你脑子里有没有老公生气的危机感!

醒来还是头一次被五条悟拉扯脸颊的宿三月一脸懵,怎么了,忽然好端端捏她脸颊,是说错话了吗?

她突然想起陷入黑暗前看到的画面,他那慌张、脚踩理智边缘,随时疯起来的眼神,负罪感不由分说升起,同时心跟着软下。

被捏脸颊的她伸出一只手,摸索着来到他面颊处,拇指向上轻移了几分,指腹下并没有异物的格挡,他没戴墨镜或绷带。

好吧,这种心软没什么大问题的吧?

她在心里嘀咕了声,向前倾去,她亲了亲眉的上方,接着又亲了亲他配合着闭上的眼睛,又软又轻,像是在认错,又像是在讨好。

每天都要更换新的脑细胞的五条悟并不蠢,这点也无需强调,他在宿三月写出「后遗症」的字句时,便将她莫名濒临死亡的原因推测出七七八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