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也就破几个洞的东堂摆摆手,不以为然说道:“你都说有很硬的战要打,那就留点力气,我这不要紧,倒是挚友,再不止血,过几分钟就要晕过去了。”
“鲑鱼!”给自己灌润喉口服液的狗卷也摆了摆手,两人看着问题不大。
至于一旁恨不得把他拖过去治疗虎杖的三兄弟也一样表态道:“我们体质跟你们不一样,这些伤不要紧,先治弟弟。。悠仁!”
“不好意思,我家就我一个孩子。”虎杖忍不住举手说道。
“没事的,弟弟,就算这样,你也是我们的弟弟。”三人异口同声说道。
虎杖:……
要不是时机不对,他真想好好掰扯一下其中的缘由,不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「挚友」。虽然在战斗上很默契,但他俩才认识吧?至于这三兄弟……
看着人热切、关爱的小眼神,虎杖一时哑口,头疼不已。算了,等这事落幕了,再好好掰扯吧。
他轻叹一口气。
同时,宿三月那边,几人还未来得及感慨或酸楚时隔多年见到的人,哪怕在对方再次「死」去后,记忆中的脸因此恢复成陌生的,也没多余时间让他们挂心这逐渐凉下的尸首。
宿傩的手指,这一念想飞速从众人脑中划过。
刀是不能再用了,宿三月看了眼始终被男人握在手中,并沾染红色血迹的刀后,俯身捡起半埋在矮草中的眼镜,戴是戴不了了,只能抚去镜面上的草屑和水珠,用另一边完好的镜腿别挂在衣襟上。
然后有些担忧看向不远处的伏黑,他正盯着变了长相的脸,在察觉到她人的视线后,默不作声收回,并投以安慰的眼神:他没那么矫情。
好吧,是她多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