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抛了个媚眼给许砚,见到对方恐惧的神色,道:“三姐又没有嫁给许君,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?怎么就不要脸了?”
她见到许砚、楚椒兰二人神色难看,又幽幽叹道:“说起来,还是我和许君先认识的……”
果然,楚椒兰暴躁了,急急地说道:“先认识的又如何,他是我的,以后你不准打他的主意。”
眼神一瞟,看到侍女小鱼领着一个男人来了,海棠微微挑眉道:“凭什么?”
楚椒兰脱口而出,道:“就凭我是正室嫡女,父亲的掌上明珠,而你只是卑贱的媵妾之女,跟你娘一样只配为贱妾!还有你那个姐姐,也是贱命!”
她一个人骂犹觉得不爽,见到一旁站着的许砚眉头微蹙,以为他心疼海棠了,又道:“阿砚,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的?”
许砚听到楚椒兰骂海棠,应该很乐意才对,但是听到“卑贱”“贱妾”“贱命”这些词,一下就想到了海棠刚刚说的那句话,脑海里不停地回旋着“平庸卑贱”四个字,如诅咒一般烙在心里。
见到许砚不理她,楚椒兰怒了,大声喊道:“许砚!”
这是楚椒兰表达怒气的方式,许砚知道她发脾气,道:“是,兰儿身份尊贵,是相国最疼爱的女儿,又哪里是楚海棠这等卑贱媵妾之女所能比的?”
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斥责的声音传来,“许君,请慎言!六小姐乃相国之女,岂是你能辱骂的?”
来人四十多岁的模样,容长脸,面色苍白,海棠知道这是楚阳身边最得力的属下。他正一脸怒容地看着许砚,心里对这两个“尊贵”的人不喜,让他想到了初入府时被人责骂刁难的场景,那份跗骨的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