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此事,众人对韩子仪的不满就多了几分,他任用他们,给他们权力自由,这些都是优点。唯独韩子仪经常采纳海棠的意见,在他们看来,韩子仪就是耳根子软。
子车贤抱着一堆竹简走在长廊里,脸上笑容如沐春风,心里却在算计着。早先海棠将她送到文官小团体时,就曾言明其中的弯弯绕绕,她最近一段时间,亲自体会到这些人的排挤。
如果将这些人挤走了,她是否能够占据一席之地?
不久,子车贤就到了昭阳宫。
内殿里,韩子仪奋笔疾书,在处理军务,而海棠也陪在一侧,替他统计粮草等。暖暖的阳光下,两个人配合默契,偶尔相视一笑,颇为温馨。
正在这个时候,走廊对面走来一位山羊胡的文士,步履匆匆,似乎有急事,他见到子车贤站在门外,不禁道:“子车先生为何不入门?难道齐王与海棠姑娘不在这里?”
“荆先生。”子车贤见到来人,颔首打招呼,这位先生是齐王帐下的谋士,属于自己人。
也是少数几个不以女子身份瞧不起她的人。
她想到对方也很讨厌汉王集团的几个属官,眼眸微动,起了心思,道:“齐王与海棠姑娘俱在,只是我想起一件事情,心中犹疑,不敢入门。”
荆澈此人也是人精,知道子车贤话里有话,等待着下文,道:“不知道子车先生可愿说上一二,在下愿意洗耳恭听,出个谋划。”
子车贤顺着对方的话,继续说道:“子车贤受齐王与海棠姑娘恩德,能够以女子之身,行男子之事,当以至诚之心相报。只是此事关乎汉王与齐王,我不敢自专,心中犹豫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