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不知好歹。
李子仪不用看,也能够感受到李父的情绪波动,他也不惊不惧,笑着问道:“那请问父亲大人,您可在宫宴上结交到友人?可于仕途有益?”
“你……”
李源被堵得喉头一哽,他是清流名士,官居丞相之位,可惜当朝外戚得势,根本就没有他们发挥的地方。他聚集了不少同道友人,准备抵制外戚的壮大,奈何收效甚微。这一下,被这个长子戳中了伤疤,可疼了。
真是冤孽啊!
他事事为这个儿子打算,这孩子赴宴却躲开了,现在又揭他伤疤,显然心思不在仕途,真是让人捉急。
李子仪轻轻拍了拍李父的肩膀,轻笑道:“父亲大人,您的方向错了。”
“方向错了?”李源心里迷茫,不懂这是何意。
李子仪道:“父亲可见过歌舞坊的歌舞伎?”
“你说这个做什么?没得辱没读书人的清誉……”李源老脸一红,略带几分羞耻,想阻拦李子仪的话头。
李子仪不以为惧,暗自摇摇头,往前踱了两步,回首道:“那些歌舞伎可是聪明人,个个美貌动人,身姿窈窕,做着以色侍人之事,却卖艺不卖身,让男人看得着摸不着,勾得人失魂落魄。”
李源神色中略带不屑,道:“这算什么聪明人?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事,初时新奇,自然能够勾着男人,而后吊胃口的时间长了,再清高美貌的女子,也会让男人失去耐心。”
“咦,父亲知道这个道理呀?”
初时,李源没懂这句话的意思,略微迟钝了一下,等等……这是暗示他清流之于陛下,就像歌舞伎之于看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