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没有阻拦,兴味地瞧着姚真,下了最后通牒,“姚当家的,金虎可是没有把你当做兄弟,你当真要愚忠于他,赔上你和夫人的性命?”
特意在愚忠二字上加重了读音,她故意刺激姚真,文人多重名声,他对金虎忠心,可不见得是金虎值得他相护,更多的是品行如此。
姚真动了,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,眼眸深邃,宛如会吸人的漩涡。他道:“罢了,我对金大当家的收留之恩,这些年已经报了,今日恩义两绝,再无兄弟情义。”
“姚真!你敢?”
这点威胁更加显得金虎色厉内荏,像只纸老虎。
姚真拱手道:“我这就将金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细细道来。”
从金虎寨的建立到鼎盛,从最初的拦路抢劫到与官府合作,姚真一一道来,说到林云之事。
他瞧了一眼林安沉痛的神色,又继续道:“早些年金虎寨掳来的女子,都被我明里暗里想办法放掉了,金虎见留不住女子,便极少掳人回来。至于林当家的妹妹林娘子,她是例外,并非金虎想动手,而是城中富户之女瞧中了林娘子的未婚夫婿,两个人勾搭成奸,来金虎寨□□。”
“那我妹妹她回来了……是你帮助的她?”林安这个人恩怨分明,该记的人情,他会记得还。
“是。”姚真又道:“在下以为让林娘子完璧离去,便会无事,却不知道林娘子如此烈性,会悬梁自尽。”
林安擦掉了眼泪,狰狞一笑,道:“什么烈性?云儿性子坚韧,绝对不会为了此等事悬梁自尽。肯定是姓刘的那对贱人,他们见云儿没死,又下杀手。我记起来了,云儿自尽的那天,姓刘的来过,他离开了,云儿就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