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嘴角微勾,嗤笑道:“他们说的话,你也信?他们可不是书院里的人,是某位学子的仆从,权贵家的走狗。刚刚我们到的时候,这些人嘲讽我们是只配走小道的下等人,我气不过,非要从这条路走,奈何我们……”
先是对仗势欺人的仆从的愤怒,后是对自己没有坐骑的境况感到窘迫,活脱脱演绎了一个空有骨气的贫穷读书人。
这队人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场景,猖狂的小厮们叉着腰,站在对面嘲讽贫穷的读书人只能钻狗洞,这位郎君气得脸红,也不知道怎么反击,只能固执地站在原地对峙。
也就是说,他们要是转道走小道,也跟着被骂是狗!
简直欺人太甚!
对面的小厮们不知道怎么辩驳,眼见着这群人脸色不善,心道:我们没有嘲讽,别乱说!
还有,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南山书院的人?
当然,这些人还没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,马上坐着的俊秀郎君就察觉到了异常,实在是这群小厮的想法都写在脸上。
俊秀郎君眼神微眯,盯着对面的小厮,冷笑道:“很好,敢骗我徐子仪。”
一扬马鞭,身后的数十人整齐划一地驱动着座下的骏马,跟随着徐子仪飞奔过深坑。场面混乱了起来,马蹄翻飞,凌空踹向了这些刁奴,飞扬肆意的姿态一如其主人。
最后奔过去的旺财,得意洋洋地吹捧道:“郎君真厉害,大人若是在这里,必定感叹虎父无犬子,为咱们长洲人争光。”
徐子仪冷漠道:“闭嘴!”
显然旺财这个马屁精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,他并不买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