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用药。”
徐子仪轻声简单解释着,没有蛮横地吩咐对方,似乎在这个人面前下意识软和了性子,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。他一手握住缰绳,一手护住怀里的瘦弱郎君,驱马飞了过去,轻盈落地。
流月看着海棠过了深坑,心底无语,这就是郎君的转机吗?好像只有郎君过去了,咱们怎么办?
此时此刻,海棠暂时没有时间管两个书童,她正在给旺财处理伤口。先用匕首划了个十字,将大部分毒素排出来,然后用冷水清洗着伤口,差不多可以了,她最后才将嚼碎的草药敷在了伤口处。
等到海棠完工,旺财动了动腿,惊喜道:“郎君,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海棠:原来我还有当神医的潜质?不,是当神棍的潜质。
徐子仪这个时候才想起被押住的小厮,示意手下的人将人押上来,道:“你们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吗?”
一群刁奴看着徐子仪将要出鞘的剑,吓得魂飞魄散,还嘴硬地道:“我们可是林州程家的仆从,你敢?”
程、陆、风、林四大顶级豪门望族,哪怕是沾了点血缘关系的旁支,也能够在这种小地方横着走,难怪如此胆大妄为。
徐子仪冷笑道:“程家的人又如何?到了长洲的境内,也要给本郎君盘着。”
他将剑刃收回了剑鞘,拎着佩剑狠狠地敲了敲这几个恶奴,道:“带上他们,咱们先去南山书院报道,再会一会这恶奴的主人,敢在长洲撒野,问过本郎君没有!”
一行人爬上马,风风火火地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山,徐子仪低眉就见到路旁的海棠,道:“你怎么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