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枝枝也就闭了嘴。原也是想着他是皇帝,龙体康健算是大事,才打起精神提醒他的,谁料他竟满不在乎。

枝枝抽了抽鼻子,困意袭来,又睡了过去。

景衍说的那句无碍倒是实话,他身子康健,这数载行军历练出来的体魄,自然不担心染上个小小风寒。

许是昨日折腾得太过,两人竟都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
主子不起,这院里的下人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唤人。还是齐钰有要事求见,诚也才敢叩响房门。

“何事?”景衍悠悠醒来,声音暗哑的问了句。

“齐公子有要事求见。”这段时日景衍还瞒着枝枝自己的身份,因此下边人唤齐钰也不是叫齐小将军,而是唤齐公子。

景衍听诚也说是齐钰有要事求见,便起身准备洗漱穿衣。

“你染了风寒,就多歇歇,我待会给你把郑郎中请来。”他一边穿衣,一边叮嘱了枝枝几句。临出门前还给她拉了拉被子,将人裹紧。

昨日诚也说药性有冲突,今日枝枝就染了风寒,景衍心知是那两种药的药性冲突下,这风寒药的作用就被削弱了。

他推门出来,齐钰已经候在了庭中。

“哟,瞧着真是春风荡漾的模样。”齐钰见景衍一副被伺候过后心满意足的模样,想到自己这段日子兢兢业业的为他办事,他竟自个儿醉在这温柔乡,没憋住,便促狭地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