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想到从前那个被囚禁在宫中地牢的噩梦,心头一颤,脸色都苍白了些。
景衍敏锐地发现枝枝神色不对劲,他拧眉不解沉声问道:“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下边人怎么伺候的,主子在书房却不知将冰盘也搬过来。”
他以为枝枝待他情根深种,心想那般舍命为他的姑娘,怎么可能不想要一个名分。因此景衍并未往她被自己说的话吓着的方向去想,只以为她是身体不适。
枝枝摇头低声回道:“不是,我身子无碍,只是一时有些惊讶。”
景衍闻言,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发髻,眼神温柔。他俯身拿起书案上枝枝放置的账本,随意看了几眼。
随即神色微讶,问道:“枝枝练过字?”
枝枝眼下心乱如麻,也顾不得多想,只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同景衍说过有个读书的兄长,这时便又以此作理由。
她勉强笑着回答景衍说:“小时候跟着兄长学过,便练了下来。”
话落,她便寻了借口避开景衍,独自回了房间。枝枝心神大乱的离开,压根不曾注意到身后景衍的反应。
景衍在枝枝回房后,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。这一回他心中也存了疑惑,枝枝方才的字,他一眼便能认出是簪花小楷,可她却说是她兄长所教。
本朝规矩,科考用字要以正楷为用,因此读书人大都写的一手正楷。而簪花小楷则是闺阁女子所用,凡女子学字大都会请正儿八经的女先生来教,因此这簪花小楷也多只有女先生才会研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