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枝枝是个不耐烦听这些的主儿,她懒得多言,只拨弄着一只耳环玩,嬷嬷见她听不进去也换了话头。

“眼下已是日中,姑娘快些用了午膳,咱们下午好学规矩。”嬷嬷给枝枝梳妆完毕,便传了膳房摆膳。

枝枝一听她说学规矩,便觉得头又开始疼了。从前在沈府时,她是庶女,不得不在嫡母跟前学规矩,那段日子简直是枝枝毕生阴影。后来被景衡瞧上,入东宫为侧妃,也被逼着同嬷嬷学了许久的规矩,日日起早贪黑被逼着练,枝枝打心眼里烦透了这劳什子规矩。

初入东宫那一个月,景衡有事离京,太子妃硬是让枝枝在她跟前立了一个月的规矩,往死了磋磨人。若非她得宠让景衡免了日日的规矩,只怕是要英年早亡。

想到这些,枝枝便愈发得烦那些规矩。

“嬷嬷~”她拉着长音,撒娇似地喊了句。

“哎呀,您就不要絮叨了,我昨夜真的是遭了罪的,你不也看见你家主子给我折腾成什么样了嘛,求你啦,你让我歇一天吧,咱明天再学也不迟。”枝枝嘴上说着明天学,实则心里想的是,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
“这……”嬷嬷有些为难。

枝枝见状扶着嬷嬷的肩,把人给送出了房门,缓声道:“嬷嬷你也去歇个晌,有什么事,咱们睡醒了再说。”

话落,又将地上那件撕毁的衣裙拿起递给嬷嬷说:“劳烦嬷嬷将这衣裳送去你家主子那,告诉他,记得赔我件新的。”

交代完毕,便将房门反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