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尚书抹了把冷汗回府,将此事禀报给景衡,又说了宫中内侍瞧见了小皇孙的事。
景衡听他说时神色骤变,程尚书见状赶忙解释那内侍并未认出小皇孙。也是,川儿年岁那般小,宫人们也没多少个是常见小皇孙的,认不出来才是正常。
“策论?”景衡微微拧眉,他写自然是能写的,景衡自幼便是储君,这些东西他学了二十余年。
“景衍想必识得殿下的字迹,咱们是否要寻人替殿下您誉写一份?”程尚书有些担忧的问。
景衡闻言不甚在意的回道:“不必,孤自离京后为免字迹泄露身份便改了左手握笔,现下这笔字早与当年不同了。”
程尚书借致仕推景衡入朝,是他们走的一步棋。这步棋一成,自此景衡便能借程家子的身份立足朝廷,程尚书也能假借还乡另作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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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今日睡到黄昏才爬起来,简单洗漱后草草用了晚膳。
用晚膳后她借沐浴的理由唤了莲香进来伺候,把旁的下人连带李嬷嬷都支开了。
“他如何说的?”枝枝压着声音问莲香。
莲香咬唇答道:“主子说从前是他对不住姑娘,还说姑娘您既始终不愿,他会想法子帮您脱身的。”
其实今日景衡那“对不住”三字一出口,莲香便猜到了,也信了从前枝枝说是他让她留在景衍身边的话。莲香心中那个美好的太子爷不在了,她现下的心情十分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