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齐钰还没踏进宫城,景衍就自己先喝上了,他这人酒量本就不深,齐钰人到时,景衍已然自己把自己给灌了个半醉。
齐钰来时,瞧见他衣着随意一身落拓,拎着酒坛灌酒的模样,当下就惊了。
景衍这人向来是要风度的,往日饮酒,从来都是一身风流。哪似今日,全无半点仪态,活似个、似个、喝闷酒的苦情人。
等等,苦情人?齐钰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划过了些什么。
“你和你那外室怎么了?”他径直开口问道。
景衍闻言,咬牙冷笑,拎着一个酒坛子就冲齐钰砸了过来。
“闭嘴!”他被人踩了痛脚,恼羞成怒。
齐钰闻言便明白了,他笑了笑,有几分幸灾乐祸:“哟呵,还真是出事了啊。”
齐钰与景衍年少相识,是彼此挚友,两肋插刀肝胆相照,尸山血海一起趟过的过命交情。这么多年,他为君,他为臣,可君臣之下,尚有旧情。
齐钰不仅是他最为忠心的臣下,更是他最为要好的兄弟。景衍早没有了亲人,有些话朝臣不敢开口,他又无亲人教导,也唯有长他几岁的好兄弟齐钰,胆敢与他直言。
景衍抱着酒坛子,不回话,只一味的灌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