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猫吃了这药,不消片刻就倒在地上,没了声息。枝枝将它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,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杂物间。
这些动作同样都被景衍的人看在眼里。
景衍在宫中接到暗卫来报,眉心紧蹙。他隐隐觉得不对劲,一时却又说不清楚头绪。
夜色昏沉时分,景衍理好当日的奏折,起身离宫去了小院。他实在是放不下心,也隐隐觉得,枝枝是在和景衡的人算计着什么。
景衍来时,枝枝想到自己就要逃走了,有些心虚,难得没有和他呛声,小意温柔的同他说话,在用膳洗漱时都格外体贴。
见她如此作态,景衍心头更凉了。愈发觉得这是果真有大事要算计他。
“我今个儿听管家说,你打碎了伤药瓶,让婢女又去取伤药了。”景衍貌似不经意的问枝枝。
枝枝闻言眼神微闪,面上不动声色的回话:“是啊,我不小心打碎药瓶,那日那郎中说若是伤药用完了,就去永济堂再取,我今日便让莲香去又取了伤药。”
她话落,景衍面上神色未变,心里的戾气却是愈发加重。
不论永济堂是否有她口中的伤药,那莲香都是未曾去的。原本景衍还有最后一丝侥幸,想着是她的这个婢女不忠,与景衡合伙坑骗于她,至此听了枝枝与那婢女一般无二的口径,这点子侥幸是彻底没有了。
她果真就是和景衡勾结设计他。
景衍身心俱疲,实在不想再装模做样同枝枝周旋了,便开口道:“沐浴歇息吧,我累了。”
枝枝早就沐浴过了,便懒洋洋的歇在了床榻上,景衍沐浴后从净室出来就吹了烛火。这烛火亮着的话,他唯恐枝枝瞧见他神色不对劲,一直在撑着,熄了烛火后,光线不明瞧不清他,景衍无所顾忌的摆了张臭脸,上了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