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衍听着齐钰在一旁说话,只固执的说着:“她没死,她怎么可能会死呢,她那么聪明。”

一遍一遍,无比执拗。

齐钰长叹一声,再次拍了怕景衍,他缓声轻语道:“我懂你的心思,但你不能一味如此执拗。你心里如今应该也是有数的,人是不是活着,你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必然清楚。你自己想想她现下究竟是何情况。”

齐钰话落,景衍不发一语,只一味的灌酒。他喝的酩酊大醉,不自觉落了泪,齐钰见状叹了口气,将酒坛子收拾好退下了。

人在悲痛和疗伤时,往往需要独处。

景衍一个人趴在桌案上,过了很久很久,他意识渐渐不再那么模糊了,便撑着身子,脚步跌撞的回了主殿。

景衍一身酒气,不敢近前,迷迷瞪瞪的沐浴后才又趴在了床榻前。他手中拿了件帕子,在给枝枝擦拭四肢。

景衍撩起枝枝的衣袖,轻轻擦拭着她的胳膊,突然在她手臂关节处瞧见块紫色的淤青。十分可怖,像极了尸体身上的淤青。

他的动作顿住,整个人愣了下来,他想到了方才齐钰同他说的话,眼前人的状态究竟是死是活,没有人比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他更清楚了。

她是真的像极了死去的模样。

景衍无比绝望,他靠坐在床侧,心里涌现许多情绪。

这已经是第七日了,她还没醒。

传闻说,人死后,只能停灵七日,否则这逝去之人便会化作无法投胎的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