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衡身上有一股药味,旁人可能不会察觉,就算闻到也只是很淡的感受,可林迎生来便对气味异常敏感,他在景衡身上嗅到的是异常浓重且特殊的药味。
自小便聪颖非凡的林迎猜到这两张脸背后是一个人。
“主子唤属下来所为何事?”宋棋在景衡入内后,起身关上房门,恭敬的问他道。
景衡并未立刻回答他,反倒问他说:“你身边怎么带着个孩子?”
宋棋笑了笑道:“那孩子是林壑季的儿子,之前见过了沈姑娘和景衍,我怕他说漏了话,才将人带在身边的,再说了,这孩子也是可怜,跟着我倒也好过自己漂泊。”
景衡闻言嗤笑一声,不屑道:“林家的那把火就是你放的吧,现下倒说这孩子可怜,莫非是觉着孤这个下令动手的主子没有怜悯仁善之心?”
宋棋被景衡的话吓得一颤,立刻解释:“属下绝无此意,林壑季不知所谓犯了主子的忌讳,本就该死,主子若是看那林迎不顺眼,属下也可以处理了他。”
景衡见状,笑意愈发薄凉,缓声道:“不必了,一个孩子罢了,翻不出什么风浪来。”
此刻,他口中那个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小孩子正抱着壶茶水立在门外,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林迎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后,无声沉默许久,末了捏紧拳头低眸不语,继续听着里面的谈话。
“枝枝怀了身孕,这孩子不能留。女子但凡做了母亲,必定会为自己的孩子考量最多,到时她不仅不会站在我们这一面,相反,还可能会倒戈为了她的孩子算计孤。”景衡声音低缓,话语却极为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