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不许我走?你不是总说瞧见我便厌得慌吗?”景衍似乎是有些赌气。
枝枝被他问住,想到自己那时破罐子破摔说的狠话,也是后悔不已。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,她如何收的回来。
于是略顿了顿,又紧了紧抱着景衍的力道:“可我怕,你陪着我嘛。”
景衍被她气笑,心想这是认下了厌他至极的话,却还要用他,当真是好厚的脸皮。
“松手。”景衍声音带着笑意。
枝枝顺竿往上爬,听出他的笑意,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:“不嘛,你当真一点都不疼我啦?”
景衍被她撩得都起了火,慌忙将她扯下来报到床上:“你给我赶紧睡,我去沐浴,待我回来你若是还没睡着,且等着看如何收拾你!”
他勉强让自己冷了声音出言吓她,枝枝却只听出他说他待会儿沐浴过后会回来,心想这下应该是彻底不生气了吧,便笑着让他快去。
景衍沐浴过后,总算压下了心头的邪念才又回了内殿床榻旁。其实他说要睡在隔间,一个原因是有些气枝枝,另一个原因便是现下她这胎还未足三月,日日同榻而眠,他是真的耐不住。
枝枝其实并未睡着,只是怕景衍当真收拾她,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。夜色太浓,御政殿又是窗棂紧闭,景衍倒也没看出她是装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