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言相对,时间一刻刻流逝,院外的厮杀声愈发得厉害,一点点逼近此处。
枝枝听得愈发清楚,她想到了些什么,猛地开口问:“那是什么声音?谁来了?”
景衡循声抬眼对上她的视线,见那双眼眸顷刻间迸发光亮,他心中突然无比酸痛,于是仰首忍下那股子情绪,勉强回话道:“你想是谁?景衍吗?是他又如何呢?今时今日此时此刻,你在我手中,属于我。”
他话音落下,枝枝还未来得及回话,暗卫便端着碗汤药走了进来。
“主子,熬好了。”暗卫捧着端药的托盘呈在景衡眼前。
“退下吧。”景衡端起药碗,摆手让暗卫离开。
暗卫恭敬退下,房中再度只剩景衡和枝枝两人。
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景衡端着药碗落座在枝枝床榻旁,柔声开口。
枝枝眉心紧蹙,瞧着那碗药,心中慌乱。她微微后仰,避开景衡的触碰,冷声问:“这是什么药?”
景衡笑了,极轻极冷的笑了,那笑容给他原本就阴郁的面容又添了几分可怖。
枝枝怕极了,连连后退。景衡抹去笑容,开口道:“自然是能让你断了不该有的牵绊的药。枝枝啊,孤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?费了多少精力?你原本只属于我,这个孩子它就不该来,若是没有这个孩子,孤不信你会挂念景衍。东宫明月楼三载朝朝暮暮作不得假,宫变之时你垂泪与我分别的景象犹在眼前。所有的苦厄皆因景衍而起,你怎么能、怎么能为他诞育子嗣!”景衡声音阴狠可怖,仿佛失了所有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