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扶着枝枝到齐钰跟前,婢女松了手,齐钰扶着枝枝的左臂,往院外走去。一边走一边叮嘱:“陛下欢喜你,必不会亏待于你,兄长虽未与你相伴长大,但血脉亲情断不了,入了宫,兄长和齐国公府便是你除了陛下外的依仗。”
枝枝轻声颔首,未曾开口应话。
齐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,想问一问,却见不远处一身新郎喜服的景衍疾步而来,便止了话头,不再多言。
院门外,一身新郎喜服的景衍抬脚入内,疾步奔向枝枝。
院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,枝枝便已被景衍打横抱起。
“我景衍的妻子,只有我自己抱得。”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枝枝耳畔响起,引得枝枝不自觉唇角勾起。
婚嫁习俗,自来是兄弟侄儿送嫁,或背或抱送进花轿。偏就景衍,执意要自己抱枝枝出嫁。
瞧见往日冷厉的帝王今日面上尽是欢喜,院中的人难得大胆私下调笑起来。
“瞧瞧咱们陛下,对娘娘真真是欢喜得紧啊。”
“倒没想到,活得久了,还能瞧见陛下这般的笑模样呢。”
一句句调笑声响起,景衍充耳不闻,只瞧着枝枝笑。枝枝听见却是羞的以手掩面,拍打着景衍胸膛,催他快些走。
景衍笑得愈发恣意,边抬步往院外的花轿处走去,边朗声道:“今日朕大婚,遍赏京城,大赦天下。”
旨意由御前内侍往外传去,众人纷纷叩首道:“谢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