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了一天,许多人羽绒服下面已经是睡裤和拖鞋,都站在两米开外窃窃私语,却没一个上来拉架的。

温阅敏感察觉到原主薄弱的群众基础,估计正义今晚缺席,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,抬腿要走的时候被雷奇高大身体挡住去路,看样子他还打算不依不饶了。

“你……”温阅正要跟他理论,不知从那儿伸出只手,紧紧握住他的手腕,手汗猛烈、掌心黏滑,触感诡异莫名。

“阅哥,有没有受伤?”对方问得关切,温阅一下子听出来正是刚才拿手电照他的人,这小子更不地道,把他暴露以后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对方暗暗加重力道,像是在传递什么暗示,温阅回头,男人看着很年轻,目测二十出头,一身大牌运动鞋服,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古龙水味道,加上手电筒光线下幽幽反光的发型,怎么看怎么油腻。

温阅不着痕迹摆脱他的“控制”,照旧摆了摆手。

年轻人转头对雷奇道:“雷哥,到底什么事儿非得动手,伤人可是要负责的。”

雷奇并不买账,继续摩拳擦掌,指着温阅鼻子尖儿说:“你先问问他,三更半夜吓唬人,周甘现在还躺着呢!”

就在几小时前,自己差点死在他手上,对方蹬鼻子上脸、恶人先告状。

温阅肺都快气炸了,声线不自觉提高了八度,冷冷笑道:“躺下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,你敢摸着心口问问自己做了什么,怕不怕天打五雷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