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门上玻璃,看见陆丰躺在病床上,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姑娘,正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。
温阅敲了敲门,没等对方反应便走了进去。
陆丰已经上了呼吸机,双目紧闭、嘴唇灰白,跟自己重病时一模一样,不像能装出来的。
姑娘一看是他,起身站起,“我上午到的,医生说你最快明天才能清醒,没想到这么早。”
她双眼通红,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好一个端庄优雅的大美女!”温阅暗道,听她话头,貌似和原主很熟。
“你是……”温阅问,
“闪闪说你失忆了,原来是真的。”对方担忧地看着他,“我是靓靓呀。”
“毛小姐,你好。”温阅客套,
“唉,”靓靓扶额,“连这也忘了。我是毛闪闪的双胞胎姐姐,我们一个随父姓,一个随母姓,我姓任。”
“要她不说,真看不出跟毛闪闪是双胞胎。”温阅暗想,望向病床问:“他怎么样?”
任靓靓长长叹了口气,“头部遭遇重创,医生说很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了。”
“醒来的话,轻判也得把牢底坐穿。”温阅暗想,这样的结局对于陆丰来说未尝是件坏事。
离开陆丰的病房,对面时钟显示差十分五点,夕阳如血,天色渐暗。
温阅独自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半层。
站在安全门的阴影里,下意识摸兜,发现自己兜里空空荡荡。
“该死的烟瘾!”他不无懊恼地咕嘟一句,抬头间一个窈窕身影闪过眼前。
“小桃!”温阅开口叫她名字。
身影蓦地停住,四下张望,温阅从暗处走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