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善这才问沈恒,“见过夫子了?夫子说什么了?”
沈恒笑道:“还能说什么,不外乎叮嘱我们照顾好自己,专心念书,不许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方,不许贪玩荒废了学业。还说他有耳报神在府学的,别以为回头我们不说,他就不知道。”
季善听得笑起来,“夫子哪还需要旁的耳报神,我不就是现成的么?所以你现在后悔带了我一起去府城还来得及,回头等我到了府城,管头管脚的,管得你直烦时再来后悔,可就迟了。”
沈恒伸手拥了她,“我不带你去,才会后悔呢,我也喜欢你管我,管一辈子都不腻。”
说得季善又是一阵笑,“你这嘴巴抹了蜜不成,怎么越来越甜了?”
“那你要不要尝尝,是不是真抹了蜜?”沈恒立时凑了上来。
让季善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去,小声嗔道:“车把势大叔与咱们就隔了道帘子,你也不怕人家听了去,笑话儿你,我懒得理你,要睡一会儿了,别吵吵我了啊……”
却是话没说完,就听得外面车夫道:“老头子我都快五十的人了,早就耳朵不灵醒了,所以案首老爷与案首太太只管放心,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!”
季善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这车夫也太懂了吧?
一面把声音压得越发低的嗔沈恒,“看你还敢不稳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