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宏卓心一紧,歹毒的神情僵在脸上,转而缓和面部表情,对他轻轻笑了一下。

季如风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,放下茶杯,稳稳坐好。

奇晏本名为秦赫,察觉到徒弟动静,他避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宗主,问道:“徒儿,那便是伤了你的小子?”

一和师父说话,方宏卓表情就变得委屈巴巴,他右手搭上左腕,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。

“是的师父,就是那人。”他低沉了声音:“徒儿不过和他的灵宠说了会话,他便拿剑砍了徒儿一只手,师父您看……”

秦赫瞥到他手腕的疤,那本可用膏药祛除,但徒儿为了记住耻辱,说在报了仇后才愿意上药。

真是狂妄小儿!为了只畜牲就要伤自己的宝贝徒儿!他越想越气,目光不自主便看向了罪魁祸首。

不过一连灵气都没有的废人,何来气焰这般嚣张?

“如此便好,奇晏,就由你来解释一下何为灵气冲突罢。”

冷不丁被提到名,看见淡淡盯着自己的宗主,秦赫思绪转回:差点忘了,这小子傍上的可是宗主这条大腿。

季如风坐在座位上越发的口干舌燥,他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能碰桌上的茶杯。

等到轮上自己时,“唰”地站起,将昨夜准备好的稿子背了出来,行文流畅,愣是让人就不找错处。

苦苦熬了整整一个时辰,师会才彻底结束,他晃晃脑袋,瞟见椅子内角的白色粉末,心中恍然大悟。

看来这师徒还给自己下了两手套,茶他可以不喝,但这椅子他却不得不坐。

“给你。”正当季如风躁动不安时,一只白净的手出现在面前,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茶杯。

沈谦浔将水递给他。

凉水入肚,季如风道了声谢,好奇问:“为何他们不在椅子上就下剧毒呢?”